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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3年,一头十分凶煞的“怪兽”闯入了驻扎在神农架的部队的猪圈里,士兵眼看情况不妙,于是当场击毙,然而,等众人走近看清这头野兽的真实面目之后,纷纷惊出了一身冷汗……
孙兵感觉后脖子的汗毛都竖起来了,他端着枪的手还在抖,旁边的炊事员老周举着马灯往前凑了两步,灯光“唰”地照在那东西身上,老周“妈呀”一声把灯都扔了——那“怪兽”身子像土狗那么大,毛灰扑扑的,可脑袋……是个虎头!圆耳朵,王字纹,眼睛闭着还龇着两颗虎牙,血从脖子的枪眼里往外冒,把地上的猪食都染红了。
“虎……老虎长了狗身子?”新兵小李声音都变调了,他们驻扎在林区边缘,见过野猪见过狼,可这“虎头狗身”的怪物,听都没听过。连长张建军蹲下去,用树枝扒拉了一下怪物的爪子,眉头拧成个疙瘩:“不对,这爪子是猫科动物的,有肉垫,可身子骨看着比老虎细,倒像……像咱营里跑丢的那条军犬‘黑虎’?”
这话一出,孙兵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黑虎是半年前跟他一起入伍的军犬,上个月追野猪跑进深山就没回来,当时全营找了三天都没找着。他凑近了仔细看,怪物脖子上隐约有个旧伤疤——那是黑虎去年训练时被铁丝网刮的!
“真是黑虎?”孙兵声音发颤,“它咋变成这样了?”张连长没说话,让人把怪物抬到营房后面的空屋里,第二天一早就派人去县里请兽医站的刘医生。刘医生来了一看,又摸又闻,最后叹了口气:“这狗是中了毒,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。你看它肝都肿了,八成是山里的毒草,或者喝了被污染的水,才长得畸形。”
正说着,当地的老猎户赵大爷背着柴路过,听说了这事,进门瞅了一眼就拍大腿:“唉!准是喝了‘烂泥沟’的水!那沟上游去年开了个小矿,废水往沟里排,鱼都死光了,前阵子我家羊喝了那水,羔子生下来就是三条腿!”
孙兵这才想起,黑虎跑丢那天,就是往烂泥沟方向追的野猪。张连长赶紧让通讯员给上级打电话,没过几天,县里就来人封了那个小矿,又拉了水管给老乡们引了新的水源。孙兵心里不是滋味,黑虎是他的战友,活生生的狗,就因为那点废水,变成了怪物,还被自己一枪打死了。
后来孙兵退役,没回城里,直接在神农架找了个环保站的工作,每天扛着铁锹去清理山里的垃圾,看见有人往水里扔废料就上去拦。他总跟人说:“别觉得往山里倒点东西没事,狗喝了水会变样,人喝了呢?山就像咱的爹妈,你孝顺它,它就护着你;你糟践它,它早晚跟你算账。”
总结:现在孙兵还在山里转悠,背都驼了,可说起黑虎,眼睛还会红。他常跟年轻人讲,保护环境不是喊口号,是真的关系到咱自己。你往河里丢个塑料袋,山里的鸟可能就吃了;你砍棵树,说不定就毁了一窝小动物的家。咱跟山是一家人,得互相疼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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