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翼翼哪吒妈妈
![]()
么禁止进入神农架深处?一位60多岁的巡山员告诉我:别看神农架拥有大量高等植物和珍稀动物,但这是禁区,要是执意闯入,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
老杨蹲在瞭望塔下的青石板上,烟卷在指间明明灭灭。他指节粗大的手在地面划出个圈,圈内布满碎石与青苔:“你看这圈里的草,看着都差不多,有三种能毒倒野牛。”他掐起片边缘带锯齿的叶子,汁液在指尖凝成乳白的珠,“这叫‘见血封喉’,山里人叫它‘哑巴树’,沾到伤口上,喉咙会像被浆糊糊住,喊不出声就没气了。”
我听得头皮一麻,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脚。老杨看我这样,嘴角咧开一丝苦笑,又猛吸了口烟,烟雾从他鼻孔里慢悠悠地冒出来,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。“这还不算啥,”他用烟蒂指了指身后那片墨绿的林子,“去年秋上,有个背着相机的年轻人,非说要拍什么‘野人’,偷偷摸摸就往里头钻。我发现的时候,他已经在迷魂凼边缘转悠了大半天,脸都白了,说是跟着指南针走,结果一直在原地打圈圈。”
“迷魂凼?”我好奇地问,之前倒是听过这个名字,说是神农架里最邪乎的地方。
“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老杨把烟蒂摁灭在石板上,语气严肃起来,“那地方邪乎得很,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。我师傅那辈,有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户,仗着自己熟悉地形,带着两条猎狗就想穿过去抄近路。结果呢?猎狗跑丢了,他自己在里头转了三天三夜,出来的时候人都脱了相,跟疯了似的,见人就喊‘鬼打墙’,没过半年就没了。”老杨说着,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,那是一种对未知力量的深深敬畏。
他顿了顿,又捡起地上一根枯树枝,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地图轮廓。“你看,这山里的路,看着都是树啊草啊,其实藏着好多‘陷阱’。前年春天,我巡山的时候,在一个不起眼的山坳里,发现了一堆白骨,旁边还有个生锈的军用水壶。看那样子,估计是几十年前迷路的人。那地方看着平坦,其实底下全是烂泥塘,一脚踩错就陷进去,越挣扎陷得越深,最后就跟掉进流沙里一样,悄无声息地就没了。”
老杨拍了拍手上的灰,继续说道:“还有那些野兽,也不是好惹的。去年冬天,我在瞭望塔里就见过一头黑熊,站起来比我还高半个头,一巴掌就把一棵碗口粗的树给拍断了。你说要是在林子里遇上了,手里没家伙,跑都跑不赢。更别说那些毒蛇了,有的跟树枝一个颜色,冷不丁就窜出来咬你一口,等你反应过来,可能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“那山里的天气也跟小孩脸似的,说变就变。”老杨抬头看了看天,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有一回,我早上进山的时候还是大晴天,到了中午突然就起了大雾,能见度不到三米。紧接着就下起了暴雨,电闪雷鸣的,吓得我赶紧找了个山洞躲起来。那雷声就在耳边炸响,感觉山都在晃,你说要是那会儿还在山里转悠,多危险?”
我听得心里直发毛,原来神农架深处这么危险。老杨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告诫:“小伙子,我在这山里待了快四十年了,见过的危险事儿多了去了。这神农架看着漂亮,可深处就是个吃人的地方。那些说要去探险的,好多都是凭着一股子冲劲,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厉害。我劝你,还是在外面转转得了,别往深处闯,那真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”
老杨站起身,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行了,天快黑了,我也该下山了。记住我的话,好奇心害死猫,这山里的规矩,都是拿人命换来的。”说完,他背着那把陪伴了他多年的老猎枪,慢慢向山下走去,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,仿佛是这片神秘山林的守护者,用自己的经验和警告,守护着那些试图闯入禁地的人们。